周澹容也是個正常男子,更別提眼前的人還是想了這麽多年的人。
他甚至已下意識地將唇靠近了孟妤的臉頰,但最終卻沒有覆上去。
周澹容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著她嘴唇上的血跡,呼出的熱氣輕輕噴灑在孟妤白淨卻又沾著淚痕的小臉上。
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父親尚在病中,不可胡來。”
孟妤對這個借口不屑一顧,既然周澹容不願親她,她便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張開貝齒輕輕咬了咬他的手指,濕潤柔軟的舌尖掠過肌膚,一點點挑戰者周澹容的底線。
“不可胡來。”
周澹容又說道,可他的身體卻沒有誠實地推開孟妤,隻是指腹下壓遏住了孟妤使壞的貝齒和舌。
孟妤與周澹容的力氣到底有著不小的差距,掙紮半天也沒鬥過。
她累得氣喘籲籲,鼻尖都泛起了漂亮的粉紅色。
“不親就不親吧。”
反正蕭員外也活不了多久。
“蕭融”非要演這個孝子,她陪著便是。
孟妤後撤,摸了摸自己破掉的嘴唇如此想到。
然而等孟妤說完,周澹容寬大的手掌又輕輕捧起了她的臉,隨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間。
輕柔,珍重。
這是孟妤的第一感受。
她什麽都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男子穿過她的耳下的手在輕輕發顫,能感覺他喉嚨裏低滾過的喟歎之聲,能感覺到哪炙熱雙唇敬重而又克製的一觸即離。
像是一片羽毛,終於落在了他心念之人的手上。
孟妤的身子一僵。
為何要如此對她?
孟妤忽然對“蕭融”這個人充滿了困惑。
分明在那話本子裏,他每每看到自己時,目光注視的永遠是她那——如波濤般洶湧的胸脯、盈盈一握的楊柳蠻腰、白膩羊脂般的**。
他對她,分明是色欲最重。
其後才是那一兩分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