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澹容今日雖隻是借白馬寺見人的,但主持也察覺到了他的身份不簡單。
保全白馬寺,才是他這個主持最重要的事。
這時,尋到兔子的不空和夏安也回來了。
本還因為抓到兔子沾沾自喜的夏安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孟妤,頓時臉色大變,將兔子塞給不空後忙過來問道:“主子,這是,這是怎麽了?”
她本想伸手扶起孟妤,可周澹容的眼神淩厲冰冷,嚇得夏安心肝發顫,動都不敢動。
周澹容將孟妤懷中那隻叫“圓圓”的兔子提起來交到夏安的手中,說道:“回府。”
說罷,他將懷裏的孟妤抱了起來,腳步急切地朝外走去。
幸虧今日白馬寺沒什麽香客,一路上也無人看到孟妤與周澹容。
隻是苦了某個在禪房內不得外出、隻能默默看著周澹容的中年男人。
主子的傷勢還未痊愈,餘毒重發,怎麽能這般費力勞心?
這中年男人白麵無須,唇紅齒白,此時急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
馬車雖朝著蕭府疾馳,但馬夫馭馬的功夫不錯,愣是沒讓車內之人感覺到太過顛簸。
車廂內,周澹容將孟妤抱在腿上,溫熱寬厚的手掌正撩起孟妤的裙擺想要看她受傷的腳踝。
上馬車的時候,周澹容就注意到孟妤的右腳不能落地,估計是被那老婦人推搡摔倒時崴傷了。
果不其然,周澹容褪下孟妤的繡花鞋和腿襪後,看到的便是那腫成饅頭、通紅一片的腳踝。
周澹容閉上眼,心中滿是自責。
今日他是想帶著孟妤散心的,可偏又弄巧成拙,害她受了傷。
“疼嗎?”周澹容的手指輕輕壓了壓孟妤的腳踝。
可他抬頭才發現孟妤的神情如失魂丟魄般麻木恍惚,唯有抖動的肩頭泄露了她的不安與驚惶。
這金美玲究竟做了何事?
竟能讓孟妤怕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