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前世相同的酒味入鼻,孟妤立馬就知道是春褀回來了。
她微微低頭,想到王嬤嬤也在此,心中頓時生出了個主意來。
見王嬤嬤銳利的眼神投過來,春褀的酒立刻醒了一大半,她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說道:“昨日,昨日的宴席那般繁忙,我便也去了後廚幫忙.......許是我昨夜在後廚端酒上菜時不小心沾染了些酒味!”
“王嬤嬤,您怎麽今日在清平軒啊?”
春褀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湊了上去,王嬤嬤頓時捂住鼻子,顯然也被春褀熏到了。
“你是忙了一宿嗎?怎麽昨夜都沒回來?”王嬤嬤問道。
春褀的笑容一僵急忙說道:“王嬤嬤,實在不巧。昨日宴席結束後我鬧了肚子,夜裏實在請不到大夫,我這身子又難受得厲害,就在李管事的女兒那兒睡了一夜.......此事可是李管家和其女兒都能作證!”
李管事便是春褀的親戚,府中的賬房管事,平日裏頗得蕭員外重用。
提到李管事,王嬤嬤的神色頓時柔和了幾分,便打算放過春褀。
可孟妤卻冷不丁地開口道:“若是我沒聞錯的話,這是鴻茅酒的味道吧?鴻茅酒乃是宮廷禦酒,有專人負責照看.......春褀,你何時去負責這酒去了?”
春褀聽到這話,頓時寒毛豎起——孟氏才來蕭府幾日,平日裏根本沒有碰酒的機會,怎麽會聞出自己偷喝的是鴻茅酒?
“姨娘您怕是聞錯了吧,您在這清平軒深居簡出,又怎麽會知道鴻茅酒是什麽味道呢?”春褀辯解道,“就算我隻是個小丫鬟,您也不能這般汙蔑我吧。”
“昨日做法事時,老爺特意允秦大師開了一壇鴻茅酒用作貢品。”孟妤不緊不慢地說道,“也是巧了,站在法壇後觀禮時,放在我麵前的正是鴻茅酒。這酒的味道我的確從沒聞過,所以還特意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