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穿深色圓領直裰,上寬下窄,腰身修長,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意味深長的看她。
“我不知道謝指揮使在說什麽。”,桑挽冷道。
“夜半三更,指揮使一個未婚男子進我這小婦人的屋子,孤男寡女難免讓人誤會,若是拿不出證據,毀了臣婦的名聲又該如何?”
她直視著,目光帶著冷意的質問。
男子上前一步,嘴角彎起一抹輕微的弧度,“陸夫人什麽時候這麽在意名聲了?”
青年笑出聲,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陸夫人真操心,特意不辭萬裏的將藥材運往青州,又故意救了我的祖母,在我謝家設計,真算得上女中諸葛,環環相扣。”
屋裏放著幾盆冰鑒,雖算不上冷,但也還算適宜。
風吹過燭燈,微黃的暖意照在青年的身上,拉長了身形,若是仔細看,能看到男子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女子的身形籠罩其中。
青年皺了皺眉,一掌往燈的方向打去,頃刻之間,整個屋子黑了下來。
桑挽冷聲道:“謝指揮使未免太過疑心,臣婦隻是一個內宅婦人,如何能提前得知謝老夫人的行蹤,對謝府也不甚熟悉,又豈敢在謝府興風作浪,謝指揮使說這些未免太過荒誕。”
“臣婦身份雖然卑微,但也是容不得謝指揮口紅齒白的隨口誣陷。”
屋內黑燈瞎火,偶有月光照射,謝炙能清楚看見她眸子裏的警惕跟冷意。
輕笑一聲,似疑惑的問她,“本官也想知道陸夫人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難不成能未卜先知?”
桑挽譏諷,“未卜先知?難不成謝指揮使抓人的時候也依賴這種怪神亂力的說法,那還是真是悲哀,不知道抓錯了多少冤假錯案的人。”
借著月光,她舉起小幾上的冷茶,輕抿著,“謝指揮使還是擔憂自己的身後事才是。”
謝炙幾步走到茶幾的對麵,聲音有著吸引人的磁性,“陸夫人,你要做什麽我不想知道,但若是敢設計傷害謝府的事情,那就別怪在下心狠手辣了。”最後這句倒像是好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