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染跟著大部隊走進船艙,前麵的人群突然停下腳步,導致後方交通擁堵,一群人堵在門口。
偏偏沒有任何人不滿,所有人都震驚於眼前看到的壯觀而奢侈至極的場景,無法自拔。
鎏金雕花的柚木門向兩側滑開,撲麵而來的是西西裏血橙與白鬆香交織的悠然香氛。
地麵鋪著整張北極熊毛皮,每根絨毛尖都綴著納米水晶塗層,一腳踩上去輕盈到生出不真實感。
左側整麵牆鑲嵌著活體水族箱,三條通體鉑金色的蘇眉魚在珊瑚叢遊弋。
穹頂由數不清的棱麵水晶拚接而成,燈火通明,宛若極晝。
畫廊中的人混跡於藝術圈子,搞藝術的,家裏多多少少都不差錢,大部分都算是中產階級。
但就是這樣,他們還是在親眼看見真正貴族子弟窮奢極欲、紙醉金迷的生活後,產生發自內心的驚歎和仰望。
沒有嫉妒,這差距,能夠輕易抹殺掉一絲一毫的不甘,隻能留下最虔誠的臣服。
“這是在船艙裏,建了一整棟五星級酒店吧......”舒悅手動合上下巴。
“切,一群鄉巴佬。”
徐枝意站在三樓的走廊上,從中央的鏤空看下來,目光重點落在江染身上,臉上是與有榮焉的蔑視。
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想表現出來和江染的相識,那樣多丟份兒啊!
和徐枝意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少,大多數認識江染的富二代們路過她,除了遞過來或同情、或嫌棄、或看好戲的表情,無一例外的都沒和她打招呼。
沒有江家支撐的江染早不值得浪費他們的表情去問候,甚至連嘲笑她都是自降身份。
上次Party全是圈子裏的人,還可以互相應和著把她當做談資。
但這次還有外人在場,他們可不能給那群平民絲毫可以攀附上的錯覺。
平民就是平民,即使靠著陸綏洲那層關係上了輪船,也不配和他們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