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拉著溫言卿的胳膊,聲淚俱下,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更加委屈,“言卿,是爸爸媽媽以前太過偏激了,你怎麽說也是在我們溫家養了十八年了,怎麽能和南姝比呢?是我們糊塗,是我們糊塗啊!”
她哭的很動情。
要不是溫言卿剛才聽到了那番話,或許會有一點善心相信她是真的醒悟,但現在知道,隻不過是黃鼠狼的淚罷了。
但她並不想戳穿,反而是抬頭看向站在溫母身後的溫父溫長林。
“那父親你是怎麽想的?”
溫長林撇過臉顯然是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和溫母對視了好一陣忽然變得熱誠起來,“你媽說的沒錯,這幾天,我們都在後悔,看看你多好……當時怎麽就溫南姝一哭三上吊我們就被蒙了眼呢?始終是我們溫家對不住了……”
他低垂著眉頭,饒是外人,或許還真的以為他是一個慈父,但溫言卿早就看透了他的為人,虛偽又傲慢,若不是為了做戲,剛才那句“父親”她都不屑叫。
“你們當時確實是聽信了溫南姝的話……”溫言卿從溫長林和溫母的身邊走過,走進了那書房裏,書房很大,但卻有些淩亂。
溫長林一直喜歡整潔的風格,估摸著這兩天事情多,他沒少在書房裏發火才會落得這滿地狼藉,她四處看了一眼,從窗戶外看到了正蹲在花叢裏架著攝像機正等著拍到第一現場的記者。
她勾起唇角,頓時心裏有了主意,走到窗邊,故作傷感起來,“我在外麵的日子不好過,若是當時父親和母親多關心一點,哪會讓我成為如今這種誰都不信任的冷清性子,隻怕是這個時候,父親讓我做什麽都不會拒絕。”
她垂頭,一副可可憐憐的樣子。
看她這樣子,溫長林和溫母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心裏想的事情還有突破口!
溫長林趕忙上前拉住溫言卿的手,“隻要你現在還願意,溫家一直都是你家,這些年,溫南姝有的東西,我和你媽都補給你,錢還是資源,我們都給!以後溫家的產業你和你哥平分,我們是真的知道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