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一間套房,溫言卿開了門,等著行李小哥把行李帶上來。
她是著實沒想到陸靳言竟然能坐懷不亂,真是當代柳下惠。
她給行李小哥一百元的小費,轉頭就把自己的東西放進房間,關上了鎖。
住在這裏,她有些恍惚感。
還記得剛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她生活很拮據,住的是極其危險的貧民區,她每天都在天黑前到家,之後就堅決不再出門。
有時候晚上還能聽到外麵傳來的砸門聲,數不清的夜晚,她都一個人蜷縮在閣樓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那個時候的她,看不到一點對未來的希望,就這麽硬熬著。
而如今的她,也算是熬出來了。
她搖了搖頭,努力讓這段記憶從腦袋裏飛出去,先進衛生間洗了個舒服的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點多了。
自從來到港城之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她的作息已經開始有些紊亂了,腦袋也有些痛,她吃了一顆隨身帶過來的止痛藥,不打算熬了,直接睡覺。
……
溫言卿早上醒來地早,大概是有心事,怎麽都睡不著,就直接去了醫院。
醫生說席澄的狀態不是很好,一整個晚上都有人在旁邊監視著。
溫言卿把這一切歸結為這位少爺太純愛了,沒有吃過愛情的苦,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席澄才醒來。
他腳上打了石膏板,看到溫言卿的時候還不好意思抬頭,溫言卿輕輕歎了一口氣,“但凡你多問我一句,都不會有什麽問題。”
“之前不願意告訴你真相就是因為不希望永遠活在痛苦之中,虞瑜最後在救護車上和我說的那句話是,寧願讓你在仇恨中活著也不要讓你在絕望自責中活下去。”
虞瑜曾經在離世的前一秒拉著溫言卿的手,曾經對她這麽說過。
席澄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很想抽煙,但又想到這裏是醫院,不方便抽煙,硬生生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