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男人抬起狹長的眼,迷離地望著她,一雙眼睛裏沾滿了濃重的情欲,領帶被扯開,隱約露出傲人的鎖骨。
認出那張臉的時候,溫言卿心髒猛地縮成了一個點。
“陸靳言?”
門口的鎖完好無損,不像是暴力強拆的樣子,他是怎麽進來的?溫言卿還沒想明白,陸靳言就起身走到她麵前直接告訴她答案。
陸靳言:“我回我家,有什麽奇怪的?”
男人周身冰冷的氣息籠罩著他,他垂眸,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女人高挺的鼻梁和細膩的皮膚,尤其是在別墅暖黃燈光的照應下看,她顯得像個呆滯的、可愛的娃娃。
溫言卿腦子宕機了很久,一瞬間,腦子裏走馬觀花地閃過書房沙發上搭著的外套,從門口望進去整潔到過分房間、剛換過的新鮮的花束和岑鬱那天的壞笑。
頓時一切都明白了,難怪她總覺得一切那麽熟悉,因為這些的一切,都是陸靳言的習慣!
溫言卿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我以為這是岑鬱朋友的房子,我不知道是你的,現在知道了,但是現在太晚了,我明天一早就搬走。”
要是岑鬱早告訴她,她寧可流浪街頭都絕對不會踏進這裏一步,和陸靳言有關的一切,就算是偶然觸碰,也都會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說完,低頭,匆匆轉身準備離去。
手臂忽然被人身後抓住,整個人向後倒去,倏爾,一雙手攬上她的盈盈細腰,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男人冰冷的聲音鋪天蓋地地從頭上攏了下來。
“我沒說不讓你住。”
他的聲音很悶,鼻息相觸間,溫言卿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混雜著他身上獨特的柑橘香水的味道,似有若無地在鼻尖縈繞。
溫言卿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態是喝醉了,輕輕地推了一把,沒推動。
腰上的力量忽然加重,嬌嫩的鼻尖擦過陸靳言滾燙的喉結,渾身像過電般顫抖了下,她沒忍住,輕輕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