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了嗎?】
收到信息時,溫言卿正提著行李箱隨著人群走下飛機,一抬頭,心中還是有種恍惚的不真實感。
消息再度發來,【陸靳言去接你了,T1航站樓二號出口。】
兩個熟悉的名字,溫言卿麵色一頓,說內心還能保持鎮定是假的。
她曾經在溫家做了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卻在五年前被溫母閨蜜甩了一紙親子鑒定,說她是被抱錯的假千金。
當年溫母和閨蜜同時懷孕,閨蜜外出鬼混懷上野種,懷著私心將她和真千金溫南姝對調,
溫言卿還記得那天溫父認親完後,在飯桌上輕輕贏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來,但你終歸是在溫家長了十幾年,溫家人疼你,從今天開始你就出國吧!”
她不相信十幾年的感情會煙消雲散,直到溫家做主退了她和陸靳言的婚事,把這頂好的姻緣讓給溫南姝,逼她出國,她才恍然發現溫家早就沒了她的容身之所。
如果不是這次港城慶祝回歸三十周年,特地點名要她這個拉斯維加斯舞團首席主舞登台獻演,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
溫言卿打了個噴嚏,從回憶中掙紮出來,拖著行李箱繼續趕路,高跟鞋踩了一路,腳跟早就不屬於自己。
“到了沒?”
“到了。”
溫言卿剛在出站口站定,就看到了靠在黑色邁巴赫旁身形頎長的男人。
五年不見,陸靳言的容貌比五年前更沉穩,冬日的冷陽斜照在他身上,添了幾分清冷,額前的碎發稍長,冷峻的眉眼從碎發中流出來,尤其是搭上他棱骨分明,流暢飽滿的下頜線,路過的人沒少看他。
怎麽說也是小時候跟在溫衡身後一道喊“哥哥”,又是青春萌芽時真心欽慕過的人,說心裏沒有點波瀾,鬼都不信。
陸靳言見到她,掐滅煙,視線從腳尖移到她臉上,“你哥兩個小時前才通知我說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