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珠緩了緩神,說道:“我知道了。”雖這樣說,但還是對方才看到的場景害怕。
她柔嫩的指尖揪起衣服的一角,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至少在周嬤嬤麵前,她不能表現出對謝霽的一絲不滿。
從一開始雙兒的事情,再到映月的事情,宋以珠一步一步的看清了謝霽的內裏就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但宋以珠不得不承認,自己必須討好謝霽,才能在後宅活下去。
一連幾日,宋以珠都以書信和明娘保持聯係,她做的曲子大賣,賺了不少錢,隻是自己暫時不出門罷了。
……
很快,就到了春日,芙蓉麵外的桃花開得正盛,花瓣簌落在了肖時序的發間、衣襟上,倒也稱得上人麵桃花。
過往的小姑娘不禁紅了臉頰,拿著扇子含羞帶怯地瞥向肖時序,有些膽子大的,還往他身上扔香囊。
肖時序的小廝還抱怨著:“爺,咱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這都一個多月了,明娘都說那個姑娘歸期不定……”
肖時序的下顎緊繃,手指緊張地摩挲著袖口的刺繡,抿著唇,眼神看著芙蓉麵的牌匾堅定道:“她會來的,一定會的。”
自從見了那個少女一麵,肖時序向來隻為百姓的胸腔擠進了一方情感,這個情感讓他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想要提筆寫出情話,但自己連那個姑娘叫什麽都不知道,隻能擱置。於是情感就填滿了自己的身體,進不來,出不去。
他日日下朝就往這邊趕,期待著再次看到那個姑娘的身影。
小廝覺得自家狀元郎腦子似乎有些問題,一開始見到狀元郎整日隻知道看書,後來好不容易鮮活些了,又成了這樣,他嘴裏嘟囔著:“真是個強種。”
“你說什麽?”肖時序問道。
小廝重新掛上笑臉,諂媚道:“奴才說爺真深情。”
“狀元郎,真是好巧啊。”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