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抽離出來,謝霽一口喝完蓮子羹,看著宋以珠恬靜的側臉說道:“今日燈會,收拾收拾和我一同出去吧。”
宋以珠內心雀躍,時隔半年,她都未曾出府一步,可見謝霽的警惕性很強。
宋以珠眉眼帶笑,神色多了幾分驚喜:“多謝世子。”
待謝霽走後,宋以珠連忙把春華叫進來,屋內隻有她們主仆兩人。
“春華,你可記住路線了?”宋以珠將書信塞進春華袖中,麵色嚴肅。
春華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次外出是她們目前唯一的機會,日後再想要外出,多半還是看謝霽的心情,所以她們必須成功。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將信送到驛使那裏,月公子肯定能收到。”春華口中的月公子是宋以珠爹爹從前的門生,自幼身子孱弱,因此拜宋翊為師,學習功夫強身健體,三年後雲遊四方。
當初宋翊死去,月公子快馬加鞭也沒能趕到,反而身子再次惡化,被家人強行留在薊州養病。也是幸虧他雲遊四海,沒有被宋家的事情牽連,得以保全性命。
宋以珠和春華的那次逃命,就打算去投靠月公子,可惜天不遂人願,最後還是被抓了回去。
而這次送信,一來是和月公子取得聯係,日後有什麽事情也好有個人知會,二來在宋以珠心中,月公子遠比陰晴不定的謝霽親近,況且月公子的勢力不小,如果有可能,憑著月公子,自己也能保全自身。
宋以珠依舊不放心,壓低聲音:“記住,一定要見機行事,如果可能被發覺,就不要執拗地去送。”
主仆兩人不敢獨自多待,生怕周嬤嬤起了疑心,於是說了會兒話,宋以珠就讓春華離開。
夜幕降臨
宋以珠換上了件粉白滾銀邊的大袖羅裙,外麵搭著緋紅色披風,周邊縫著細細的白色狐狸毛,看起來暖和極了,她向來畏寒,懷中還揣著湯婆子,即使如此,指尖還被凍得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