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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刺殺

沈淮之無奈:“我是和春茗商量了讓她回溫陵,但沒想讓她今日就走。”

碼頭風大,沈淮之替林繡戴上兜帽,低聲說好話:“春茗隨了你的性子,好大的氣性,早知道這樣,我怎麽敢跟她提這事。”

“嫣兒,我錯了成嗎?”

林繡知道沈淮之不是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但他不喜春茗,要把人趕走是不爭的事實。

她怨懟道:“春茗礙了你什麽事,世子幹脆把我一起趕走,省得我們姐妹兩個成日裏讓你為難。”

沈淮之心下有愧,俯身去捧她的臉,一摸有淚,觸手冰冰涼,心疼地把人往懷裏抱,“這是哪兒的話,聽我解釋完再生氣好不好?”

林繡煩他,把人推開,提著裙子就要上馬車。

沈淮之也顧不上在下人麵前,打橫抱起林繡把人放上去,不由分說和林繡擠在一起。

他撂下簾子關了門就貼著林繡不放,“我保證春茗回去是過好日子去了,日後她生活無憂,凡事不愁,不比在府裏自在?”

林繡冷聲:“你也知道我們姐妹二人在你們家裏不自在,都為了你受多少委屈,到頭來連個年也不讓人過完,冰天雪地的趕路,你怎麽這般狠心。”

“還有,為何不與我商量?又憑什麽替我做主?春茗走不走,跟你有什麽關係?”

林繡已經帶上哭腔,她心裏難道不知道春茗留在這過得不快樂,可真要和好姐妹分開,又十分不舍。

長這麽大,都和春茗日日在一處,林繡早把春茗當作世上唯一的親人。

溫陵離著京城幾千裏地,再見談何容易。

哪怕說一聲,好好道個別,林繡覺得自己也不會這麽難過。

她捂著臉哭出來,“我對不起春茗,她一定是生我的氣了!”

沈淮之萬萬沒有這種心思,但事情到這一步,除了道歉,多說無用。

他攥著林繡的手把人往懷裏拉,不住道歉:“是我的錯,春茗與你感情好,怎麽會生你的氣,我回去後就寫信給她賠不是,再讓人親自送去溫陵,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