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善不語,隻冷冷盯著那封信。
“不如你跪下來,好聲好氣叫我一聲姐姐。
再承認,你跟你娘一樣,就是個到處勾搭人的賤貨,我便把這封信給你。”
聽她一度提起娘親,宓善的臉終於徹底冷了下來。
平靜無波的眸底,泛起一抹憎恨。
“你也有配提我娘?忘了,我娘是怎麽死的?”
宓芬麵色一變,似乎想起了什麽,
默默咬緊了牙關不說話。
趁她愣神的功夫,
宓善冷冷抽走信件,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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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芬回過神,看著宓善筆直清瘦的背影,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回去找張澗月時,
得知他被毒蠍咬了,正腫著腿躺在**。
“張郎,你怎麽樣?你的腿可千萬不能有事!”
“都怪宓善,要不是去找她,你根本不會被毒蠍咬傷!”
“這跟善兒無關,芬兒,你別怪她。”張澗月忍痛吃力道。
“你還替她說話!她就是個趨炎附勢的,你和入宮的機會擺在眼前,她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說完,宓芬將瑞王給宓善寫信的事情告訴了他。
張澗月一怔,失落地垂下眸子,
卻不知為何,心裏對宓善更為在意了。
“她根本就不像表麵單純,就是個水性楊花的。隻有我,我才是最愛你的人。”
“所以,張郎,你一定要養好腿,勤練武,將來考上武狀元,讓我跟著你過上好日子!”
“好。”
張澗月握住宓芬的手,心中一暖。
他沒想到,
向來高高在上,不拿正眼看他的大小姐,原來對他有這麽深的感情。
不僅不嫌棄他清貧,還對他抱有這麽深的期許。
“大小姐。我答應你,不會再想旁的人了!等我回去請示母親,就來宓府正式求娶你過門!”
宓芬忍著心裏的嫌棄,沒有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