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要求跨過火盤後。
“嘩啦!”
一盤又黑又臭的汙血,潑至腳下!
濺起的血水將她火紅的嫁衣染髒了一片,看上去詭異又令人作嘔!
“這,這是什麽!婆母,你……”
“黑公雞的血!驅邪用的!正好祛一去你身上的**邪之氣!”
王氏冷著瘦削的臉說,泛黑的嘴角往下拉,一副刻薄到骨子裏的麵相。
欺人太甚!
宓芬一下握緊拳頭,恨不得掀開紅蓋頭,衝上去給這死老太婆一拳!
但隻要想到張澗月不能因她落得個不忠不孝的名聲!
唯有死命忍耐!
“婆母,你還有何規矩,一並立了吧。”
宓芬此言一出,倒教王氏有些詫異了。
“沒了!進門吧!”
說完,走回去高高端坐在大堂中央的凳子上。
劣質的紅蠟燭,燃著黑煙,讓這間破敗的屋子看起來更蕭條了。
宓芬和張澗月跪在一起,拿起桌上的茶,給王氏敬茶,心裏再不甘,表麵也是恭恭敬敬地喊了句“母親”。
王氏“嗯”了一聲,不冷不淡地接過茶盞喝了口就放桌上。
“既進了我們張家門,就是我們張家人,以後給我好生安分點!別跟以前一樣沒個正形!”
“我們家雖比不得你高門大戶的,但也是有家規的!”
“每天早晚,須來給我請安!”
“做好了飯,也要先讓長輩享用。還有澗月的弟弟,他耳聾口啞,你們須得多讓著他……”
宓芬聽她喋喋不休地立了一堆規矩,隻覺頭暈腦脹,她在宓府從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著的,如今嫁來張家,反而成了個“下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出了這屋,回了自己和張澗月的小巢。
宓芬早已氣得沒了半點耐性,不等張澗月動手,就自己掀開了紅蓋頭。
“相公,你娘也太過分了,她如此看不起你,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