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虞不動聲色的微壓視線,隻在宓善和喬雲聲臉上晃了一眼就收了回來。
看似心無旁騖的俊臉上,凝了幾分冷意。
雖然一早就清楚,這女人是個極勢力的,
既想要王權富貴,又貪慕男色樣貌。
攀不上瑞王,便把目光投到喬雲聲身上,倒也不足為奇。
像她這樣骨子裏水性楊花,隨時隨地都能勾男人的女子,見一個愛一個才是常態。
卻不知為何,泛著寒意的眸底,透露出幾分不悅。
聲線冷沉。
“走了。”
說完,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過,側臉線條一如既往地冷雋,氣質如遠山上的雪鬆,不可企及。
喬雲聲再度朝她們點了點頭,就跟上了太子的腳步。
幹淨儒雅的臉上,愁容漸起。
“喬太醫,這是遇見舊識了?”
李長虞斜睨了他一眼,眸色淡地無波無瀾。
“隻是一個不可能之人罷了。”
喬雲聲悵然,眼波黯然。
他和太子來往得多,經常和他、瑞王一起出入,久了便說話隨意了。
見太子爺沉默不語,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所言有失,瞬時恍過神來,“殿下恕罪,微臣方才隻是隨口一說,那些都是皇上的妃嬪,微臣又怎有機會與她們相識。”
李長虞見他冷汗涔涔,
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眸色深了幾分,
宓善,她還真是到處沾花惹草,處處留情。
“無妨。喬太醫還是收一收心思,去給父王請平安脈吧。”
“是。”喬雲聲麵容微沉。
想到皇帝如今的情況,心緒又凝重了不少,
聖上在這時候不好好養病,還招攬嬪妃,充納後宮,實在令他費解。
隻不過在太子麵前,他不敢多言,和愛好遊山玩水,獵豔花叢的瑞王不同,
這位太子爺雖然也常於他們一塊出入,但永遠是那副冰冷瘮人,高不可攀的樣子,沒人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