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堯和江行舟見到鄭螢的時候,淒慘兩個字甚至沒有辦法形容。
原本光鮮亮麗的鄭螢衣衫襤褸,渾身都是傷口,像是鞭子抽的,還有些烙鐵留下的印記。
眾多傷口中最為顯眼的是她胸口的那一塊咬痕,頭發雜亂,幾乎將整張臉都遮住。
她就像是一個殘破的布娃娃一般,被人拎著扔到了鄭堯的麵前。
剛見到近乎**的鄭螢,鄭堯都沒有認出來,滿臉的厭惡,正向斥責這些流寇怎麽敢隨便拿個人敷衍自己?
但是經過江行舟的提醒鄭堯才驚醒,眼前這個半死不活的女人,就是他那個叛逆的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過分的震驚,鄭堯怔在原地半天沒有動靜,似乎是在說服自己。
最後將鄭螢帶到馬車上的時候,鄭堯一句話也沒說,甚至也沒有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鄭螢則是像一條瀕死的魚,裹著披風瑟瑟發抖,連抬頭看人的勇氣都沒有,抵觸所有人的接近。
哪怕是她心心念念的江行舟站在她的麵前,鄭螢也是惶恐不安的往後退,恨不得將自己塞進塵土裏。
看到鄭螢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誰都覺得格外的沉重,唯獨江行舟的眼裏滿是淡漠。
他似乎是隔著鄭螢看見了方若初,當初的方若初也是這般的淒慘,他又有什麽資格替鄭螢感到惋惜?
鄭螢就該比若初還要淒慘百倍的死去,死了也要跪在若初的麵前給她磕頭乞求原諒。
所以江行舟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走到了鄭螢的麵前,他居高臨下一臉厭惡的看著角落裏的人。
“鄭螢,你怎麽還不死?”
“鄭螢,你真的讓我感到惡心。”
“鄭螢,你現在知道若初有多麽的痛苦了嗎?”
江行舟其實最愛幹淨,總是穿著一身素色長袍,宛若謫仙不染俗世。
可是他這次卻是破了例,他伸手掐住了鄭螢的脖子,那雙淡漠的眸子裏滿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