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到假銀票,便已經引起了劉統領的警惕。
製造假銀票在大夏朝可是重罪,這些人估計一個活不成,原本不需要他太過費心。
但聽到安遙的話後,劉統領下意識向地上那人看過去,安姑娘將這件事放在假銀票後麵說,難道是因為地上躺著的人,比假銀票的事更加嚴重麽。
心髒微微沉了沉,劉統領示意手下去掀開地上的草席。
手下抱拳領命,隨後快步走到死人身邊。
眼見這人就要掀開地上的草席,姑娘像是意識到什麽忽然尖叫著開口:“我不認識他,這是我隨便從亂葬崗裏撿來的。”
早些年她跟著一個老騙子行騙,都是那老騙子躺在地上裝屍體。
後來有一次,老騙子被人發現,他們挨了一頓毒打。
她倒是還好,憑借年輕力壯撐了過來,但老騙子卻從此長病不起一命嗚呼。
她接受了那次事情的教訓,即使日後有了誌同道合的夥伴,依舊不用活人去裝屍體。
而是從亂葬崗那邊尋個新死沒兩天的,反正也不露臉,騙完人買一口薄棺將人葬下去,也算是行善積德。
但今日這事有些邪性,難不成這屍體還真有些來頭!
就在她求情的時候,已經有人掀開了草席,隨後發出了一聲驚呼:“不好了大人,好像是安平侯。”
京城勳貴圈子中,安平侯也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了。
不思進取,不務正業,不著四六,似乎所有不好的詞匯都可以用在安平侯身上。
安平侯是世襲罔替的爵位,又是幾代單傳,到了現任安平侯這,更是寵的無法無天。
小時候是紈絝,敗光了半個侯府,長大後是大了的紈絝,敗光了剩下的侯府。
偌大的侯府,隻能依靠夫人的嫁妝過活,勉強維持著侯府的體麵。
偏安平侯自己並不是個省心的,明明侯府已經入不敷出,卻還是將一個又一個女人抬進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