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的臉色慘白如紙:“你想讓我發什麽誓。”
不過一個卑賤的庶女,也配讓她發誓。
等侯爺回來,她定要讓這孽畜不得好死。
安遙的聲音依舊平穩:“夫人可敢發誓,夫人對我的感情與對安雲蘿相差無二,若有不實,願被天打雷劈。”
她占了原主的身體,便承擔了原主的因果與血緣關係。
但她現在不能弄死原主這所謂的嫡母,卻不代表別人也不行。
譬如,天雷!
招數這東西不在新舊,隻看是否好用。
原主受的委屈,她定會一點點討回來。
侯夫人下意識感覺到危險:“我憑什麽發誓?”
她身為永昌侯府的當家主母,太子妃的生母,夫君手握朝中大權,她憑什麽要對一個賤種發誓。
見侯夫人不上當,安遙也不著急,而是再一次掐住侯夫人的脖子:“既然夫人做賊心虛不敢發誓,那便證明了夫人對我確實沒有真心。
既然是沒有真心,便是辜負了我生母用性命護衛世子的心意,夫人就不怕會報應在世子身上麽?”
按照規矩來說,安遙的身份隻能叫自己的生母做姨娘。
可如今侯夫人正被她掐在手裏,滿心滿腦都是如何保命,自然沒辦法計較這麽多。
聽到報應兩個字,侯夫人瞬間警覺:“你想對世卿做什麽?”
這孽障身上泛著邪氣,讓人心驚肉跳捉摸不定,她著實擔心這孽障會忽然對世卿出手。
安遙的手指緩緩收緊:“我能做什麽呢,無非就是血債血償,世子從我母親身上奪走了什麽,也該還回來了。”
就算柳姨娘是故意不吃藥,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可依舊不能抹去柳姨娘救了安世卿的事實。
安世卿的命是柳姨娘救回來的,若侯夫人不認這個恩情,那她也不介意將安世卿的命取走。
這可是合理合法的行為,就算是天道也無法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