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溫念初歪頭想了想這幾個字。
在她這裏,很多事已經不能用值不值得來說了。
能讓她爽快,就是值得。
“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有陸宴和陸老爺子在這裏,她便放心地回去了,林逸推著輪椅將她送到病房,又叫了大夫給她換藥。
她剛才打架的時候動作太大,牽動了原來的舊傷。
溫念初捏碎掌心的止疼藥,白色藥粉簌簌落進水杯中。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割出細碎的影,像極了三年前監獄鐵窗的柵欄。
臨走時,陸宴將他都西裝外套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肩頭,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雪鬆香,將她整個人都圍住。
溫誌遠趕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事情已經變得一團糟。
他到病房時,陸老爺子正站在窗前,許是當過兵的緣故,即使已經七十多歲卻依舊腰杆筆直。
“陸老......”溫誌遠抹了把額頭的汗,因為出了太多的汗,襯衫粘在了後背。
事情經過他都已經聽說了,是溫阮先去老爺子那裏說了不該說的話,才導致了老爺子病重。
可是阮阮也是無心的。
這事不能全怪阮阮。
退一步講,難道溫念初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如果不是她在宴會上鬧了那麽大動靜,也就不會出現這一係列連鎖反應,老爺子也不會生病。
所以始作俑者,還是溫念初。
“這事我定會......”
“定會如何?”陸老爺子轉身,打斷他的話,淩厲的眼神看向他,“把念初推出去讓她受千夫所指?還是再送念初去頂罪?”
溫誌遠喉結滾動,額頭冷汗直冒。
陸老爺子極其喜愛溫念初,即便她坐了三年牢再出來,也依然把她視為親孫女。
“這件事,歸根到底是溫阮引起的,所以我希望溫總分得清是非黑白,給念初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