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被宮女扶起來,隻想趕緊坐回去。
她不是嘉元,雖然時常被罵卑賤,其實對臉麵還是很看重的。
“太後娘娘!”
今日之事早已無法收場,嘉元索性豁出去,拖著棲月一起死,“薑棲月欺辱官家小姐,您都不管嗎?”
韶靜怡被她推得趔趄一下。
棲月簡直想歎氣。
嘉元縣主是屬狗皮膏藥的嗎?這麽難纏。
蕭元容早就不耐,冷哼出聲,“鼠肚雞腸,一包糞也存不住,正主都沒叫喚,要你出個鬼頭!”
長公主早年混跡軍營,這樣的粗話俚語知道不少,她才不管什麽正式場合,誰要她不爽,開口就罵。
便是太後娘娘心中都暗暗後悔,這嘉元平時看起來正常人一個,怎麽實際上這麽顛?
嘉元歇斯底裏,指著棲月在殿上吼道,“就因為嫁給陸恂,阿貓阿狗都高人一等了?太後娘娘,您忘了答應過我父王嗎?還是您也欺軟怕硬,不敢嚴懲薑棲月。”
“陛下,請您還韶靜怡一個公道!”
她失了神智,似瘋犬狂吠,什麽話都敢說,十足的不怕死。
卻不忘拉扯韶靜怡。
“不是她,是我!”韶靜怡終於爆發。
自進殿以來,韶靜怡的頭一直垂著,不敢跟殿內任何一個人對視。她知道自己有多難堪,比起什麽討公道,她更想出宮去,換下這一身使她蒙羞的衣服。
偏偏嘉元不肯放過她。
一而再再而三,將她當出頭的椽頭,有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
今日大殿之上,丟臉的又何止嘉元一個?
於是心一橫,“是臣女對世子夫人心懷不軌,狗血是我帶的,是我包藏禍心,想要世子夫人顏麵盡失,都是臣女的錯,請陛下和太後娘娘責罰。”
嘉元不可置信,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掙脫了宮人,跑到韶靜怡跟前,“連你也是趨炎附勢的豬狗之輩?你方才可不是這般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