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是你嗎傻根?”
在對麵的牢房裏,有人突然叫劉根。
劉根望著對麵的人。
此人蓬頭垢麵,弓著身軀,頭發裏插著幾根幹草,根本就看不清楚模樣。
那人也立馬撩起自己的長發。
那是一張髒兮兮的臉,整張臉皮被寒風吹得幹燥開裂。鼻子下還掛著長長的鼻涕。
髒亂的胡子都打成了結,指甲裏全是黑泥。
顯然在這大牢裏受了不少罪。
這屯軍城大牢說是大牢,其實就是一連串的土房子。
這些土房子很小,很暗。
隻留有一麵木樁做成的柵欄門。
在北方的冬天,寒風不斷的從柵欄吹進來,能把人活活凍死。
而且大牢裏連一張床都沒有,隻是鋪了一張幹草編的草墊子,其他地方則都是薄薄的幹草。
土牆上還有不同的血抓痕刻痕。
想必是都是受不了這裏的環境抓狂的人。
一些犯了重罪的人才會關進屯軍城大牢,而不是縣衙的牢房。
比如一些逃兵,活捉的敵軍等軍事要犯。還有就是殺人越貨的土匪,十惡不赦的惡人。
隻是這大牢和劉根以前看的電視劇差別太大了。
那種大牢和這比起來,簡直就是豪宅!
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劉根借著月光,靠近柵欄門。想看的更清楚一點。
一陣陣的寒風從柵欄門吹進來,劉根哈了哈手。
“傻根!我啊。六子!我是六子!”
“六子?”
劉根在記憶中尋找著關於六子的記憶。
“六子……六子……吳六?”
劉根突然想到此人。
但想到此人,就如同當時想到胡麻子一般。
如果說原主對胡麻子是怕和恨,那對這個叫吳六的人,就是純純的恨了。
因為,這個吳六就是胡麻子的狗腿子。
平時胡麻子欺負劉根時,他就常常在一旁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