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寒鬆院,見西廂房的燈還亮著,翻雪被關在外,扒拉著門,見他回來,委屈嗚咽,似是告狀。
秋茗上前來,見顧晏之看著西廂房,表情已是不悅,老實道:“蓮玉不肯搬……”
秋茗低著頭,又解釋道:不過,想必是長途跋涉回來之後,人勞累了些,也不想擾了您的清靜。”
顧晏之冷哼一聲,“她才來幾天,你就著急替她找借口,不忠不誠,自去領五大板。”
五個板子打下去,估計好幾天下不了床。
這話就在院子中說的,他聲音還刻意大了些許,房中人必然聽得見。
“我自己不願搬,你又何必做這場戲給我看,去為難秋茗。”西廂房門打開,溫洛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顧晏之。
顧晏之聽這話,本想著她清楚之後能妥協,不料非但不順著台階下,還直直頂嘴,更是怒意橫生,“龐屹,還不將人壓下去打了板子!”
龐屹上前來,就要壓了秋茗下去。
“你要打,便打我,是我不肯搬,拿別人脅迫我,是小人行徑,比紈絝子弟還要下作!”溫洛氣狠了,上前來,擋在秋茗麵前。
秋茗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卻哪裏見過這般和世子爺鬧得厲害的,還罵得如此…心道蓮玉為了自己,怕要不好。
顧晏之氣極,隻覺自己二十三年君子修身養氣,在這小丫鬟麵前,全是浮雲,冷笑道:“你再為她多求情一句,我便給她加五大板。”
溫洛嗤笑,原來她的反抗,於他而言,是低頭求情。
這分明是羞辱她不自量力,隻覺憤怒異常,“你……”
更難聽的話還未說出口,秋茗拉蓮玉到身後,打斷了她,直直跪下去,“千錯萬錯,是我不好,不該不如實稟報,世子爺打我板子,是我該的。”
溫洛哪裏忍得了,因為自己,讓別人受此委屈,就要上前來理論,秋茗對她搖搖頭,看向她的眸子中,滿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