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搬完了柴火,腰酸背痛,回到廚房領自己的午膳時。
就見桂兒翹著二郎腿坐在條凳上剔牙,旁邊站的是一臉歉疚的張大娘。
“喲,這不是偷饅頭的賊嗎?怎麽還有臉來領午膳?”桂兒冷嘲熱諷說道,烏黑的眼睛裏有著惡意滿滿的惡毒。
這些日子,溫洛也明白了,雖然她們都叫葛大家的姑姑,桂兒嫁給了葛姑的侄子,是她的侄媳婦,親疏有別。
何況,桂兒和“她”之間,有新仇舊恨。
“你想怎樣?”溫洛站在台階下,氣勢卻絲毫不輸,甚至更盛桂兒一籌。
“喲喲喲,偷了饅頭,還敢說我怎麽樣?”桂兒心裏總覺得溫洛不簡單,但是一想到姑姑安慰自己的話,壓下了念頭。
“自然是替主子們,教訓你這偷東西的賊!”
“嗬。”溫洛冷笑,看來今天這件事,沒有善了的餘地。
人善被人欺,她如果不洗清潑向自己的髒水,那麽其他人都隻會以為她是軟柿子,賊。
以後,隻會欺負她更狠。
以前,她忍一時,風平浪靜。
現在看來,桂兒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因為她和她一樣,都是棄子,而她剛好有點小權力。那剛好就是這樣的小權利能夠讓她的日子難過
就連圓兒,也因為和她走得近,被連連針對。
灶下的人對她的惡意源於桂兒,桂兒對她的惡意源於沒有被老太太挑走,從而有攀龍附鳳的機會。
“府裏哪條規矩定下了,你一個丫頭有權利可以懲罰於我?如果我真犯了偷盜之罪,那應該由主子們上報官府,將我捉拿歸案。再不濟,也應該由主子來定奪,而非你。”
“桂兒,你說,你算個什麽東西。”
此話一出,桂兒的臉被激得一陣白一陣紅,“你……你說什麽,什麽官府!你偷東西就是你錯!”
這個時候,卻突然傳來一陣拍手聲,“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