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亭長捏著李珠兒的下巴,咬著牙問:“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賀咫那小子了?”
李珠兒臉色突變,扭了扭身子,撇嘴道:“開什麽玩笑,他都成親了,我雖然倚門賣笑,卻也不做拆散姻緣的齷齪。”
劉亭長虎口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嚇唬:“沒有最好。告訴你,在棲鳳鎮這一畝三分地,你隻能有我一個男人,其他的你看也不能看,想也不能想。”
李珠兒喲了一聲,笑得亂顫:“我一青樓老鴇,難道還得替你守節?”
劉亭長發狠道:“我管你是青樓還是紅樓,隻要你跟了我,必須替我守。”
李珠兒刀尖上舔血,像蛇一樣纏上來,端的是一副千嬌百媚模樣,嘴上卻說著讓人心寒的話。
“你要是下了台,我無依無靠,想替你守節也不成啊。所以,你得在亭長的位置上做到老,做到死才行啊。”
她明明在笑,可眼中沒有半分柔情。
劉亭長心頭窩火,卻拿她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他本是個鄉村閑漢,當了半輩子混混,好不容易憑借那點人脈,謀了個勉強算是吃皇糧的差事,在爹娘眼裏那可是祖墳冒青煙的大好事兒。
這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不能丟。
終究是心軟了下來,他說:“既然你這麽說了,那這差事就給賀咫吧。”
李珠兒洋洋得意,指尖在他胸脯,一下一下戳著。
“你賣賀家一個好,以後他們記你一輩子。他家在賀家村也算大戶,二房在鎮上還有布店,虧不了你的。”
劉亭長握住李珠兒的手,一臉諂媚,“還是珠兒聰明,想得遠。”
李珠兒有些忘了本,傲慢地抽回手,輕蔑道:“官場上好多門道呢,我也算略知皮毛,以後慢慢教給你。”
劉亭長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一臉猥瑣問道:“聽人說,你以前許給寧王的世子做正妃,後來他家倒了台,你被牽連才做了這個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