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臣津兩股戰戰,沒了站著的力氣,坐在椅子上喘粗氣。
“你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敢偷家裏的東西往外賣?”
“……你狗膽包天,竟敢給母親下毒?”
“我……我跟你拚了。”
他掙紮著站起來,準備撲上去跟馬佩芳拚命。
賀妍尖聲哭求,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了賀臣津的腰,把他帶了一個趔趄。
“爹,你別衝動,娘一定是冤枉的,等問清楚了,必然會還她清白。咱們再等等,別著急,再等等。”
好說歹說,把人重又按坐回了椅子上,賀妍心虛地擦了把汗。
腳步聲傳來,眾人往門口看去,隻見賀咫小心翼翼抱著賀老太太,闊步走了進來。
他把祖母小心翼翼放到椅子上,接過賀環遞上來的薄毯,替祖母蓋上。
賀老太太虛弱地半抬眼皮,掃一眼屋裏眾人,喘著粗氣問:“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個個表情那麽嚴肅。”
眾人唉聲歎氣,不知該怎麽開口。
“咫兒,你說。”她一著急猛烈咳嗽起來。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福嬸子一下子闖了進來。
賀老太太眼睛都亮了:“福嫂子,你回來了?我就說你不會那麽狠心,說走就走,連一句話都不給我留。”
賀環迎上去,上下左右打量福嬸子,越看越擔心。
“福嬸子,你到底去哪兒了?怎麽身上衣裳又髒又破,難道真的被人擄去了?”
眾人十分擔心,卻都忘了福嬸子又聾又啞,根本不會說話。
賀咫上前,俯身望著福嬸子的眼睛,一字一頓問她:“難道你是被人擄走了?”
福嬸子拚命點頭。
“誰把你擄走的?那人可在屋裏?”
福嬸子又點頭,環視一周,抬手指向馬佩芳和馬長風兄妹。
“福嫂子,你說佩芳她給我下毒?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賀老太太急火攻心,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