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的馬佩芳,說話結巴起來。
“她剛過門,就敢質問我,好歹我是你們的二嬸,這不算目無尊長嗎?”
賀咫:“她隻是問一問,若二嬸心裏無愧,怕她問嗎?”
馬佩芳雖然心虛,卻壯著膽子吼道:“我當然不怕。”
她偏頭狠狠剜了賀臣津兩眼,希望自家男人站出來替她說幾句話。
沒想到,賀臣津垂著頭,好像什麽都沒聽見。
馬佩芳氣得嗓子都啞了,耍無賴道:“誰家新媳婦進門,不是老老實實的,長輩們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娘死得早,我替她教訓兒媳,有錯嗎?”
父母的話題,在賀咫麵前從來都是禁忌。
賀環一聽,驚慌地看一眼弟弟,忙打圓場。
“我娘性情良善,從不故意為難小輩兒,如果她知道二嬸這麽對待她的寶貝兒媳婦,隻怕晚上會托夢,找二嬸好好說道說道呢。”
雙胞胎年幼無禁忌,撲哧一聲笑起來,“我娘膽小,大伯母可千萬別來。”
對於馬佩芳的撒潑耍賴,其他人好像見怪不怪。
薑杏心裏有氣,不甘心話題越扯越遠,於是神色堅定望向賀老太太。
“祖母是一家之主,您給評評理吧。既然區分著大房二房,每天做飯這些活計,最好也分開,才顯得更公平。”
賀老太太一早就瞧出來了,薑杏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讓她像賀環那樣委曲求全,吃啞巴虧,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此這般,正好。
她早就有了一替一天的想法,之前也提過。奈何賀環性子太軟,架不住馬佩芳張牙舞爪嚇唬兩三句,自己就舉手投降了。
稀裏糊塗,那些瑣碎的活計,過不了幾天就又落到她頭上。
賀老太太恨鐵不成鋼,卻又無能為力。
現在薑杏來了,興許能拉大姑姐一把。
賀老太太這麽一想,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