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薑杏,坦坦****活到如今,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因為揣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像做賊一樣心虛。
一想到昨晚兩人做過的事兒,她就不由得臉熱心跳,連麵對人的勇氣都沒了。
賀咫凝眸望著她,似乎發現了她的擔憂和窘迫。
“你在害怕嗎?”
“沒,沒有啊”,嘴上否認,可她緊繃的聲線,不經意間的結巴,已經暴露了自己真實的內心。
賀咫:“不怕你抖什麽?”
薑杏嘴硬,隨口道:“因為……我冷。”
賀咫不動聲色,抬手把她額頭的發絲撥開。一腦袋細汗,分明在喊著“我熱”。
他總是這樣,用行動戳破別人的謊言,卻又不說半個字。
薑杏有些惱,冷著臉道:“我害怕,不知道如何麵對大家,這很好笑嗎?”
賀咫搖了搖頭,“不好笑,不過你可以明說,我願意幫你。”
他噌一下坐起來,出其不意,向她展示出自己寬闊結實的後背。
薑杏嚇得忙捂眼,小聲嗔怪,“你幹什麽,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賀咫回頭,滿眼戲謔:“說什麽?你是我娘子,以後日日都要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咱們要坦誠相見,你遲早要習慣。”
薑杏:“那你也不能……”
賀咫:“別人家的夫妻都是這樣的,日間一個樣,晚間一個樣,無一例外,家家如此。我們不特殊,不例外,你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是啊,每一對夫妻都如此,自己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有什麽害怕的呢。
薑杏心裏緊繃的那根弦一瞬間鬆了下去。
等她壯起膽子,再看賀咫時,他已經手腳麻利地穿好了衣裳,好整以暇從炕上跳下去,站在地上等她。
說好的坦誠相見,自己沒顧上看他,他卻等著看自己。
有什麽東西不對勁。
糟糕,好像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