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娘親留下來的釀酒方子,蘇虞已經打算好了,她想去金陵,然後租一間小院,以釀酒為生。
其實方子她已經看過千百遍,早就能倒背如流。
可她這些年沒機會釀,心裏沒底,以防以後她釀酒時若不成功,還能拿出方子對照一下是不是什麽地方做錯了。
同樣用牛皮紙包好後將其放入肚兜上她縫好的小兜裏,再用針線縫好了口子。
簡單收拾了幾件方便行動的衣裳,蘇虞便打算照原路返回狗洞。
她一路小心避讓,就在到了半路之時前方急急走來一人,蘇虞連忙躲在一旁的假山後。
來人許是有急事,並沒有察覺到她的身影,蘇虞悄悄探頭看去。
是黃氏身邊的許嬤嬤。
這個時辰她應該已經伺候黃氏睡下了,怎麽行色匆匆的?
蘇虞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聽黃氏她們的牆角了,蘇虞有經驗。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多次避開黃氏的陷害,直覺告訴她,這一次的事應該也與她有關。
蘇虞抱著小包袱輕車熟路地蹲在黃氏屋子旁的窗戶下,隻聽裏麵黃氏尖聲叫道:“什麽?!”
許嬤嬤忙製止她:“夫人喲,小聲些!”
黃氏的聲音低了一些,還透著一絲驚慌:“白芷那個小賤人不是死了嗎?”
蘇虞眉頭微蹙,白芷?
這不是昔年伺候娘親的丫鬟嗎?
裏麵許嬤嬤百思不得其解道:“是啊,按說,若是那位貴人動手的話,絕不會出現這種紕漏才是。”
貴人?
什麽貴人?為何要殺白芷?與娘親的死有關係嗎?
蘇虞的腦子都快轉冒煙了,事關娘親,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隻不過裏麵沒有再提及有關那位“貴人”的事。
“你是如何知道的?”黃氏似乎冷靜了一些。
許嬤嬤:“是奴婢那不成器的兒子,為了萬香樓裏的妓子打罵奴婢那不懂事的兒媳,把兒媳肚子裏的孩子都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