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心尖兒發癢,長睫毛顫抖著褪去了紅綾中衣,隻留繡著戲水鴛鴦的紅色小兜,算作夫妻之間最後一絲情趣,強作鎮定背對著男人側躺。
腦海中無法想象出一會兒的情景,隻冒出許多個問號。
殘腿的他真的行嗎?
不用她在上麵?
不用她動手動嘴?
胡思亂想著,男人白皙卻結實的手臂從脖子和枕頭中間穿過,她落入男人滾燙的胸膛。
蕭玉京呼吸更重了,比起他胸膛結實炙熱,被他搬到溫儀景腰間的長腿卻清涼瘦削。
感受到新郎官的強勢,溫儀景緊張起來,臨時抱佛腳學來的那點書本知識在此刻全化作雲煙。
蕭玉京視線落在她細膩瑩潤的肌膚上。
他不曾見過其她女子這般清涼的模樣,但當下目之所及,都讓他全身血液沸騰。
粗糲的大手克製地落在她肩頭。
隨軍出征七八載,她保養的極好,如上好的美玉,讓人愛不釋手。
溫儀景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老繭,猜到男人胸膛健碩的緣故,卻來不及細想,落在身上的大手便仿若抽走了她的魂。
太後娘娘到底是招架不住,卻也因著二人都是新手,新婚夫君又雙腿不便,免不了需要她配合一二,好在新婚夫君十分體貼,對她十分討好,雖然有點使壞,卻也讓人覺得歡愉。
好事終成,二人長舒一口氣。
院外第一場春雨如約而至,雷聲陣陣,豆大的雨滴砸在花骨朵上,花枝搖曳,卻不肯屈服,還掙紮著要和雷雨一較高下。
這場春雨下了將近一個時辰,風停雨歇時,被砸的東倒西歪的花骨朵甩掉最後一滴雨珠,根莖顫了顫,重新昂揚地站了起來,要在明日朝陽下肆意綻放。
蕭玉京看著背對著自己平息的人,將自己沒有知覺卻也有些重量的腿收了回來,被褥上那麽明顯的一抹紅格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