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景的話讓裴言初眸光一亮,卻又很快猶豫了起來,太後娘娘手頭從來不寬裕。
長離看著乖巧的少年郎,笑著鼓動,“蕭少主出手大方,夫人最近手頭寬裕的緊,想要什麽,你大膽開口。”
裴言初小心的看槐序,真的可以什麽都要嗎?
槐序知道溫儀景愧疚的心思,笑著點頭“夫人昨日花萬兩買了一個燈籠鋪子,眼睛都不帶眨的。”
可惜,她不在場,都沒看到。
裴言初當即咳嗽一聲,站直了身體,鄭重宣布:
“我前幾日瞧上了一把劍,正愁手中銀錢不夠,本想著等下次回城找歲安借,既如此,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
槐序無奈打了兒子一下,“還真敢要啊。”
刀劍如今最貴。
能讓裴言初借錢也想買的,隻怕更價值不菲。
“您看我阿娘。”裴言初往溫儀景身後躲。
“哪家鋪子,一會兒一道回城,今日就買了去。”溫儀景縱容道。
“好呀。”裴言初像個偷吃了葡萄的小狐狸,笑的牙不見眼。
說笑一會兒,裴言初繼續下場打球。
幾個人在看台上看著十幾歲的少年郎在馬場上揮汗如雨,意氣風發。
溫儀景喜歡場上孩子們的少年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希望。
等裴言初練夠了,長離下去給他們的隊伍提了一些戰略戰術。
烈日下,裴言初朝著長離豎起大拇指,“離離姨,不愧是你,薑還是老的辣。”
“沒個正形。”長離寵溺地拍了拍他的手,“今日回去你們都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明日有時間再來試試是否可行。”
“離離姨,你明日還來嗎?”這些年輕人大多不認識長離,跟著裴言初一塊喊姨。
一年前,長離就隨著溫儀景一起有意無意地減少存在感了。
京都城裏很多年輕人都沒見過長離,更不會將如今這個看起來就溫婉的婦人和那個傳說中一人單挑十個壯漢的女將軍聯係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