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入骨髓的冷!
身陷絕境被冰雪包圍的冷意席卷薑錦的全身。
這種冷,遠超一般疼痛帶給人的記憶深刻,恍惚彌留之際。
腦海中浮現了父母、弟弟、弟媳得意、陰笑的臉,是他們...是他們迫害自己,還連累了冷鋒,受傷被丟在這冰雪之中等死。
明明她已經竭盡全力地按照父母、弟弟與弟媳的要求去尋找物資了,明明不會吃家中儲存的食物了,為何在受傷後,隻是要拿家中他們尋找來的藥物處理一番傷口,再休養兩日的請求都不肯應下。
一家人,對他們冷漠到了極致。
更是趁著冷鋒昏迷,自己體力不支,無力反抗的情況下,一家四口齊齊出手,將自己和冷鋒架起。
如同毫無利用價值的廢物一般,從房屋中丟出。
甚至再丟來之後,他們也沒有放過自己和冷鋒,而是按住自己兩人的身子,硬生生的將身上禦寒的衣物全部扒去。
仿佛生怕他們挺過外界的寒冷,再回去報複一般。
薑大寶還在她的手臂上重重踩了一腳,將她的手臂與冰冷的冰麵徹底黏連在一起後,痛苦的慘叫聲無法掙脫喉嚨的束縛,這才收起腳來。
在她麵前啐了一口痰:
“沒用的廢物,既然你連找食物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那就在門口當個活雕像好了。”
話音落下,薑大寶徑直走回樓內,將破開的窗戶關閉,頭也不回。
隻是依稀能夠聽到屋內傳來陣陣哂笑:
“你這姐姐真是好笑,末日前房子送給咱們結婚不說,末日後帶著對象給咱們當牛馬。”
“一個沒用的丫頭罷了,家裏養大她,不就是為了回報家裏嗎?如今腿被砍傷凍掉都敲掉一條截肢了,一個廢人還想賴在家裏?”
“不過他們拚死拚活帶回的東西,足夠咱們家用五年了,希望這場暴風雪五年內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