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苡安抄近路,利索地翻牆進了鎮北王府。
這次,一進去,就被巡夜的侍衛發現了。
兩把長槍閃爍著寒光指著她,
“什麽人!”
蘇苡安語氣沉著,
“我是淩淩柒,來找烏二將軍的。”
烏二聞訊,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一臉焦急,
“淩大夫,你可算來了,王爺發病了,在冰窖裏呢。”
“抱歉哈,今日家中有事,現在才騰出空來。”
烏二壓著火氣,“來了就好,您這邊請。”
兩個人疾步前往,蘇苡安腳下急,心裏一點也不急,還有心情說笑,
“沒想到你們鎮北王府,現在也有侍衛巡邏了,好險呐,我剛剛差點就被紮成了篩子。”
“我們王爺赫赫威名在外,本是無人敢來進犯的,但不排除有無知者無畏的,我就安排了崗哨,沒嚇到你吧?”
蘇苡安覺得這個男人在一本正經地揶揄自己,可是,她沒證據,
“就還好吧,嚇到了一丟丟。”
今夜冰窖門口也站了四個高大的帶刀侍衛,一個個麵如銀盆,五大三粗,安全感滿滿。
隻是,冰窖裏,還和初見之日那樣,一盞小小的煤油燈,發著昏暗的光。
蕭北銘還是身穿一襲薄透的白色裏衣,以瀕死的狀態,躺在冰塊上。
蘇苡安給他施針,片刻之後,蕭北銘臉上的薄紅散去,人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橫眉冷聲質問,
“你怎麽當差的?為何才來?想找死嗎!”
蕭北銘這種上位者盛氣淩人的態度,讓蘇苡安非常不爽:
我雖然收了你的一丟丟診金,但是,我們隻是醫患關係,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我逛著青樓找樂子呢,還能想起來給你治病,已經相當有職業素養了,你還想怎樣?
“王爺息怒,淩大夫今日家中有事。”烏二緊張地在一邊打圓場。
但是,蕭北銘臉上的慍怒,沒有絲毫的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