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自強神情淡淡的。
“娘,我領的賑災糧是我和蓮兒漾漾吃的糧食,並沒有把你們的糧食一並領了,你這麽激動作甚?”
趙錢氏死死地瞪著他,“哪家領賑災糧不是領一家人的?哪家會單獨領一戶的?
老娘去領賑災糧時被告知你已經領走你們一房的糧食,周圍人都在笑話老娘!
老娘還沒死你就忙著跟我們撇開,你是巴不得我們死了你們就高興了!”
趙錢氏越罵聲音越大,恨不得全村人都能聽到她說的話。
“我若是不把我這一房的糧食單獨領了,娘你領回來後真的願意給我們一家三口吃我們那份兒糧食?”
趙自強簡單一個問題就像捏住了趙錢氏的嗓子眼,讓她一時無法否認。
“娘,你偏心二弟三弟,這是你的事。
我們一家三口也想活著。”
趙自強話說得很心酸,“以後的賑災糧,我會自己去拿屬於我們這一房的。
這隻麻雀是我在山上打的,娘你總說我在山上什麽都打不到,還成日去山上。
今個兒好不容易打到一隻麻雀,娘你收下吧。”
趙自強把手裏捏著的麻雀塞給趙錢氏,便帶著妻女回屋了。
趙自強一番話說得委屈又落寞。
周圍的村民把他們娘倆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有人沒忍住替趙自強說話。
“趙老婆子,你也忒不像話了!
你那顆心啊,都偏去胳肢窩了!
強子這麽好的兒子,你怎麽忍心的?”
“就是!人強子被你這麽咒罵無視的,他視如己出的女兒還差點被你弄死。
都這樣了,強子上山好不容易打到一隻麻雀,都趕緊帶回來給你。
你看看你偏心的立子可帶回什麽吃的給你了?
我不用猜都知道立子現在肯定還在屋裏睡大覺!”
趙錢氏一聽,老臉立刻耷拉起來,叉著腰大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