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初期,也可能出血的,具體因人而異,我小姨當時就是,她和我說過那時候看起來就和來姨媽一樣,後來時間太長覺得不對勁去查才知道懷孕了。”
京都下班高峰期,車流堵塞,白色寶馬再度停下。
蘇樂佳轉頭看過來,對上臉色蒼白的薑沁,目光是淺顯的關切擔憂。
“不過你也別慌,也可能就是單純姨媽推遲了,但我覺得你還是挑個時間,再去醫院檢查下吧。”
薑沁移開握著包的手,掌心是涼的汗。
她聽見自己聲音在發抖,輕輕應了聲好。
從餐廳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天幕漆黑。
因為蘇樂佳的貼心照顧,本因為心中有事沒什麽胃口的薑沁這餐飯吃得也挺飽。
出來後薑沁本想和蘇樂佳去附近逛一逛,姐妹倆聊聊天,可不湊巧,蘇樂佳下屬打來電話說什麽項目出了事,挺急,蘇樂佳隻得先行離開。
夜色濃鬱,薑沁目送白色寶馬遠去,又恢複成這些年她最熟悉的孤零零一個人的狀態。
路燈將人影拉長,薑沁站在路邊,身前是時不時掠過的車,身後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她仰頭看了眼天,眨了眨眼睛,說不清是在緩解一天下來的眼部疲勞,還是想阻止自己感受到濃鬱孤獨感後可能冒出的酸澀淚花。
不過整個行為隻占據她短暫的三秒,三秒後,薑沁從包裏摸出手機叫車回雲海華府。
明天周六,如之前霍斯禮朝謝宥安說的,全天都有應酬。
而陪同他出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
薑沁一向公私分明,該她的活,她既還沒離職,定然都會做好。
車子停在雲海華府大門外,薑沁下車往裏走,還沒到門口,聽見亮著燈的大廳裏傳來年輕女人略顯熟悉的可憐聲音。
“嗚,斯禮哥,我疼,我好疼。”
薑沁瞳仁微縮,不敢置信,白天時才聽過的聲音,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