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看著地麵,邵寧昭心中生出一抹希冀。
邵安柔剛說完,帝後二人就進來了,他們會不會聽到了邵安柔的話?
心裏想著,邵寧昭下意識忽略了皇後進門時問的那句話。
或者說,是她本就病著,根本沒聽清她們方才說了什麽。
她抬眸,去看帝後的麵色。
事實卻不如邵寧昭所願。
帝後不僅沒有半分探究懷疑,反而滿是憐惜地看著邵安柔。
皇後上前兩步,握住邵安柔的手。
“你憔悴了些,念安自有薛太醫和寧昭照看,你還是要看顧好自己,否則不是讓念安愧疚?”
“是,我都知道,隻是念安病著,女兒這心裏……”
母女倆說了好一會兒,皇後像是才想起還有個邵寧昭,俯身想去扶她。
“你這孩子,既然病著,那些禮數能免則免,折騰自己做什麽?”
若是不想她跪,剛才怎麽不攔著?
邵寧昭因為病著,動作本就不利索,還會攔不住嗎?
順著皇後的力道起身,邵寧昭咽下喉間的話,隻餘一句。
“禮不可廢。”
皇後心下一澀,不免想起從前。
邵寧昭哪回見她不是嬌嬌俏俏行禮,不等人說就起身。
自她從北疆回來,兩人隻見寥寥數麵,她卻都是克己複禮,再無往日半點影子。
邵安柔察覺皇後的動容,當即轉移話題。
“母後,你們是聽說姐姐生病昏迷,專程來看她嗎?”
“昏迷?”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忙將邵寧昭打量了一遍,“我與你父皇是來看念安,寧昭怎麽了,怎會昏迷?本宮還以為你是乏了在歇息……”
“無礙,隻是受了風寒,薛太醫已經開過藥了。”
邵寧昭淡淡應聲。
她隻覺得自己方才的希冀十分可笑。
對方連她病倒都不知,這些天更是對她不聞不問,她竟還以為會有人為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