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嬤嬤出去後,邵寧昭抬頭看著頭頂的惟帳,久久難以成眠。
她知道,若要在她與邵安柔的鬥爭間將身邊的人保護好,那隻能讓宮外有能力、有野心的人來參與。隻是,現在她首先需要讓秦家不再被牽連進來。
但她該如何將消息送出去呢?
對於這個問題,邵寧昭半晌想不到答案。
且不說邵寧昭現在在宮中毫無根基人脈,就是這宮殿的周圍,隻怕也是有邵安柔的眼線的,隻是她暫時不曾發現。
想著這些,邵寧昭難免有幾分心煩意亂。
若是能有什麽信物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邵寧昭卻好像抓住了什麽。
對了,信物!紙條!
飛鴿傳信是不可能的,但若隻是想讓宮裏的人夾帶一張紙條出去,想必不是什麽難事。隻是要找誰去傳送紙條,這個人選倒是得謹慎考慮才行。
接下來的幾日,邵寧昭不停的在尋找機會,試圖將紙條遞出宮去,但毫不意外都失敗告終。
眼瞧著日複一日,事情沒有絲毫進展,邵寧昭心裏也是著急。
然而,事情並不會因為她的著急而加快進度。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祁君茂大概猜出了她的謀劃,但邵寧昭沒有求助,想來是不想讓自己插手,因此他也沒有輕舉妄動。
可看著邵寧昭越來越焦躁,這日祁君茂現身在她上值的路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
邵寧昭疑惑的看著祁君茂。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祁君茂略微沉默後道,“你要做的事,我可以幫你。”
聽到這裏,邵寧昭哪能不明白祁君茂是猜到了什麽。
若是有選擇,她也不希望拖祁君茂下水。
畢竟這次回來之後,唯有祁君茂冒著被懷疑的風險,三番四次的幫她脫困。
隻是眼下確實沒有比祁君茂更合適的人選了。
邵寧昭猶豫了半晌,最終在與祁君茂錯身而過之際時,將紙條塞進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