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許嬤嬤想要把邵寧昭扶起來。
邵寧昭拒絕了,她顫抖著雙腿靠著自己扶著床站起來。
四皇子看著這副場景,說不出來的胸悶。
兩個人年紀相仿,自小一同長大,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可是……他答應過安柔,此生守護她。
所以她的孩子,也等於是他的孩子。
“別在這裏給我裝可憐!”四皇子道,“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心軟放過你?”
邵寧昭目光**起輕微漣漪,終於站穩後,“本來就並非是我,如果單靠這些就論證是我,未免太草率了些?這種病雖出自北疆,但不代表一定是北疆的人帶來的。”
四皇子眼睛一冷。
邵寧昭:“我可以治這個毒。”
四皇子驟然抬眼看她,“你?”
“是。”邵寧昭眼睛一點點變得平靜,“為了以求清白,我可以治好這種病。”
四皇子並不信任邵寧昭,冷嘲道,“你萬一又害念安怎麽辦!”
邵寧昭麵對這樣的汙蔑,一點情緒的波瀾都沒有,“皇宮裏麵並沒有出現過這種病,太醫不會治,除了我你別無選擇,如果不放心,可以給太醫檢查用藥。”
她說的有理有據,四皇子的確無法反駁。
他蹙眉,“可這病會傳染……你當真願意?”
邵寧昭眼睛微動,“我感染過,如今已經不會再得了。”
四皇子一愣。
他永遠不會知道,在掖幽庭內,她曾經被人惡意換過感染天窗毒的人的茶具,害她感染天窗毒,差點死在了那裏。
四皇子帶著邵寧昭來到靜安宮。
裏頭隱隱傳來哭泣聲。
邵寧昭踏入殿內的一刻,就看見邵安柔依靠在謝慕懷中哭泣,眼睛無波,很快地垂了下去。
四皇子見邵安柔哭了,快步走到了邵寧昭的前麵,急忙忙地哄道,“六妹別哭了,邵寧昭說她會治,都當娘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容易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