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朝著這邊急匆匆趕來。
當先一人騎著馬,肩背筆直,身姿俊朗,正是宋辰安。
走到近前,瞧見宋彥初也在,他明顯一怔。
大哥?
宋彥初也是滿臉詫異,他舉著手,用力仰頭,卻不能動分毫。
他用眼神拚命地瞪芍藥,想讓她給自己解開穴道。
芍藥不理,隻是低眉垂目地站在馬車旁。
仿佛瞧出他的不對勁,宋辰安用手中的刀鞘碰他的穴道。
宋彥初的手終於能動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想對大哥一陣抱怨。
卻發現,自己嘴唇疼得根本發不出聲音。
瞥了眼他的傷勢,宋辰安從馬上翻身下來,瞧了眼馬車內的女子道:“謝小姐特意報案,說這裏有犯人劫持你,是怎麽回事?”
宋彥初聽到說自己“劫持”謝南伊,著急地想要解釋,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漏風之聲。
馬車內的謝南伊此刻才出聲:“宋大人都聽到了,犯人已經自己承認,我不過是來巡視莊子,他卻半路攔截,非要讓我簽婚書,迫使我與他成婚,若是宋大人不來,我今日可就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她這麽說,宋彥初瞪大了眼睛,想要解釋。
宋辰安瞥了他一眼,隻覺最近宋彥初簡直瘋了,這種荒唐之事都做得出來!
大哥的眼底滿是失望,宋彥初的臉當時就漲成了紫紅色。
他拚命地擺手,用眼神示意大哥,自己隻是想要讓謝南伊簽下婚書,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他說不了話,謝南伊卻可以:“宋大人,我一天不簽婚書,我與宋彥初就不是未婚夫妻,他這樣劫道,就是犯了大越律法!宋大人,我所說可對?”
宋辰安蹙眉,她所說自然是對的。
在大越,半路劫持女子企圖不軌,可是要判重罪,甚至父母也有連坐之罪。
他隻是不明白,謝南伊之前對宋彥初不是挺看重,怎麽會突然就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