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海閉著眼睛,說了聲請進。
隨後高跟鞋踏地的聲音響起。
“呦,這出苦肉計真是不錯。白總對自己下手可真狠呐,胳膊說折就折了。”
白山海沒有睜眼睛,反而輕輕地笑了笑,“還得是周小姐的計策好,這一石兩鳥,一箭雙雕,是你慣會玩的手段了。”
周汝汝冷嗤一聲,把一副新買的眼鏡推到了桌子上,“咱們這第一步,算是十分成功了。接下來的這幾天,你這苦肉計可是要繼續唱下去啊。”
白山海摸索著把眼鏡拿出來,戴在了眼睛上。“我這麵沒有問題,你那邊可也得努力。”
“放心吧。”周汝汝攏了攏頭發,眼裏盡是漠然,“我一定會讓陸宴對我萬分愧疚,就像小時候那樣。”
“那祝你成功。他們倆分開了,你我就可以擁有各自的幸福了。”白山海說。
周汝汝透著墨鏡打量著白山海,又是嗤笑一聲,“看不出來,你對紀今安居然是真的。當初你不惜傷害她,隻為了拿走一大筆錢。我以為,紀今安在你這裏,隻是斂財的工具呢。”
白山海微微揚起唇角,“兩年前我是急需那筆錢,才會和你合作。但現在我有錢了,我想要的,隻有一個紀今安。”
“也不知道紀今安究竟有哪裏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像是中毒了一樣。”周汝汝的聲音沉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子,“這幾天盡量多和紀今安有些肢體接觸,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知道,不用你提醒。”
“行了,那我走了。”周汝汝衝他笑笑,走到門口又停下來,“你很適合這副眼鏡,顯得你很……斯文敗類。”
白山海機械性地彎起了嘴角,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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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今安在辦公室裏撐著額頭發呆。
雖然還有一堆事務要處理,但她卻遲遲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