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今安耳朵有點熱,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鬆手陸宴,你太自戀了,誰摸你腹肌了?”
“哦是嗎?”陸宴低低地笑出了聲,“那是誰的爪子在摸我?家裏養貓了嗎?”
紀今安被他笑得煩死了,耳朵尖都要紅得滴血。
“陸宴你真討厭!你放開我,我快要渴死了,我要喝水!”
陸宴笑得更開心了,低低地笑了半天,才坐起了身子。“我去給你倒大小姐,喝溫水?”
“喝燙水,燙死人的那種。”紀今安把臉埋在被子下,不想再搭理他。
陸宴笑著搖搖頭,去給她倒水了。
他走了以後,紀今安才把臉露出來。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此時的嘴角是翹著的。
這樣一個對別人來說,平淡無奇的早晨。對她和陸宴來說,卻是兩年未見的光景了。
這樣也好。
剩下的六十天時間裏,能這樣度過,也挺好的。
起碼能給這份不明不白的感情,一個最好的結局。
紀今安喝過水後,還是懶懶地不想起床。
陸宴洗漱之後看著她還窩在被子裏,無奈地看向她,“不然你休息一天吧,最近忙著夢枕星河,肯定很累了吧。”
紀今安搖搖頭,勉強讓自己坐了起來,“不行,公司離了我,那就可轉不了了。”
“行,那你先洗漱。一會兒吃完飯之後我送你去上班。”
紀今安本想說不用那麽麻煩了,但又實在不想破壞現在的氛圍,隻好點頭說了聲好。
她去洗澡的時候照鏡子,才猛地想起自己昨晚都沒有卸妝。這下可完了,要爆痘了。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準備急救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臉上幹幹淨淨,根本都沒有帶妝。
她一愣,跑到門口喊陸宴,“陸宴,是你幫我卸的妝嗎?”
陸宴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聞言神色不太自在地嗯了一聲。“不用感謝我,順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