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躺了上去。
可即便動作很輕,還是吵到了紀今安。
紀今安皺眉轉了個身,嬌憨地皺了皺鼻子。
陸宴笑得小聲,食指輕輕碰了碰她的鼻尖。
紀今安一向睡覺很輕,睡姿也多姿多彩。這些陸宴在兩年多前,就感受過了。
他慢悠悠地側躺在她身邊,與她麵對麵相處。自從回國以後,這還是第一次這麽安靜地看著她。
能數清她的睫毛,能感受她的呼吸。
睡著的紀今安,不會露出張牙舞爪的小老虎模樣。
陸宴笑著輕輕摸她的臉,將她被子向上拽了拽。睡夢中的紀今安似乎是覺得熱,胳膊一掀,把上半身的被子都扯了下去。
被子褪盡,春光乍現。
陸宴瞳孔微縮,看著紀今安身上的睡衣。
薄薄的一層紫色麵料,幾乎兜不住欲出的渾圓。完美的蜜桃形狀,令陸宴頓時口幹舌燥。
他別扭地移開了眼睛,扯著被子又重新給紀今安蓋上了。
紀今安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打仗似的甩下了被子,一翻身抱住了陸宴的胳膊。
渾圓的曲線緊貼著陸宴的胳膊,陸宴頓時動也不敢動,深呼吸地閉上了眼睛。
睡覺睡覺,睡著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可眼睛閉上以後,胳膊的觸覺好像更明顯了。
臥室裏焚的香不知道是什麽香,反正不但沒讓他清心寡欲,反而越加燥熱了起來。
陸宴慢慢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可剛抽出來,就又被紀今安抱住了。
得,這是把他胳膊當成紀小尋了。
紀小尋,紀今安從小抱到大的一隻醜兔子玩偶。紀今安說那是她的阿貝貝。
陸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使勁把心底裏的躁鬱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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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一切都辦妥了是吧?”
大半夜的,沈凝穿了身睡衣,坐在客廳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