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歲之前,我們兩個的關係比朋友多一分,比戀人少一分。
那種曖昧朦朧的感情,在我遇到了沈奕驍開始,夭折了。
“有一點點印象,戀愛腦。”徐政南淡淡的嗓音吐槽了我一句,我隔著電話都覺得臉上火熱。
當初他和我的爸媽一樣,極力勸阻我和沈奕驍在一起,可我壓根不當一回事,還說過一些很傷人的話。
現在想來,跟智障區別不大。
我又有些悵然,原來他對我的印象隻剩一點點,那就是我是個愚蠢的戀愛腦。
上一次在酒店,他送了我一包紙巾便離開了,想必和我早就無話可說,連敘舊都免了。
楊阿姨不悅地反駁徐政南,“什麽戀愛腦?人家小月現在過得挺好的,你沒看那個節目嗎?沈奕驍對她很不錯,你別在那裏陰陽怪氣!”
徐政南發出一聲哼笑,不再說話。
我握緊了手機,“楊阿姨,我最近有點忙,可能去不了,下次我有空了我去看您。”
“唉,好吧,對了小月,你知道你爸媽要回來了嗎?”楊阿姨又問。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後悔,愧疚,痛苦,像潮水在吞噬我的心髒,我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上一世我和我爸媽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聯係,我一心撲在沈奕驍身上,總是幻想著我們出人頭地後,再回去找他們,證明我們年少的衝動沒有錯。
可是當我拎著無數貴重的禮品返回家裏時,早已經人去樓空。
我沒有去詢問周圍人,而是匆匆離開。
楊阿姨思忖了一下,“好像……好像是一周後,他們去國外定居了好幾年了,突然又要回來了,打了個電話告訴我的。”
我心跳劇烈,腦海裏是父母曾經嗬護我的畫麵。
沈奕驍連他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我瞎了眼才認為愛情比親情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