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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都命案5

孟遠川貪墨的問題,在朝中確實引起過不少的風浪。戶部侍郎蔡晟去巡查西北道,其實就是陛下對孟遠川貪墨一事做出的回應。

有些人就指望著算盤仙君蔡晟能一舉算出孟遠川的罪孽,沒想到他死了。

如今,這王昌居然又提到了“月離寶藏”的問題!

李嘉世聽過,蹙眉問道:“這也隻是你妄自揣測罷了。難道你有證據嗎?這些和王晉又有什麽關係?”

王昌道:“我在王晉家五六年,一直裝作哀默心死的樣子。王晉對我失了戒心,被我知道了他的密室。明和十四年的某日,我曾趁其不備,偷偷進去過一次。你可知,那巨大的西北疆域圖就掛在牆上,細到村莊流水,甚至於高低丘壑,都展示於上,精密無比。尤其是月離的部分,雖未能增補完全,可虛實之間,似乎已有了框架——試問,月離早就降服於北齊,且一片大沙漠有什麽好看的,他孟遠川掛著人家北齊的地圖——其心不難測吧!”

“隻可惜,不久後,王晉大約也猜到我曾私自進入過密室,故而他便將我薦出去,做了這個勞什子縣丞。聽起來好似是幫了我,其實他不過是為了擺脫我這個累贅。”

“去年十月,王晉奉命巡察隴西道,要去半年。這半年,我的身子也逐漸不行了,夜裏總是做噩夢,夢見兒子說自己死得冤枉。好巧不巧,就在王晉回來的前幾天,有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封陳年舊信。這封信是王晉親手寫給孟遠川,建議他全麵清理馬藺逆黨,寧可錯殺,以絕後患。我與王晉自小相識,不可能不認識他的字和章。十多年,我的仇人竟就在自己身邊,你問我殺人動機,我問你這夠不夠?”

“你大可以以此為證,報官處理。”李嘉世問。

王昌嗬嗬一笑:“官官相護,是我朝官員的立身之本。我爛了雙手所寫的血書從中書扔出來,好似一堆廢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何況,這一封薄薄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