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起,卻帶不走葉婉寧身上的燥熱。
“謝大人?”
“嗯?”
有了回應,盡管極力克製,她還是傾身過去,手腕突然被人猛地拽住。
“你是誰?”
“我是葉婉寧。”
“婉寧?”
冰與火在瞬間觸碰,遊龍脫殼而出,戲於山間草木之中。天為被,地為床,甘泉交替,猛烈而黏膩,不知疲倦地探索和索求。
當理智漸漸回歸,葉婉寧的身上多了大大小小的紅印,身上的人喃喃低語,似乎意識不清,但他肩頭的牙印出了血,她紅著眼流下淚水。
是謝泊淮。
不是周鈺。
直到謝泊淮沒了動靜,重重地壓下來,葉婉寧大口地喘氣。
“謝大人?”
喊了幾次都沒反應,葉婉寧推開謝泊淮,看著冰冷的溪水,她愣了愣,緩緩走進水中,試圖洗去謝泊淮留下來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當葉婉寧聽到樹叢裏有動靜,忙躲到石頭後,聽到徐達的聲音,才忍不住哭著跑了出去。
“大姑娘!”
徐達驚喜道,“可算找到您了,你怎麽樣,沒事吧?”
葉婉寧藏起眼底的焦慮,搖了搖頭,“我刺傷了周鈺,三妹妹和雲芝她們呢,他們怎麽樣?”
“就是遇到了三姑娘,我們才順著這個方向找來,您沒事就好。周鈺在哪?我去幫您找他算賬!”徐達氣憤要去找人,還是葉家管事的拉住他,說讓大姑娘先上馬車,別被人看到了。
葉婉寧的思緒已經亂了,上了馬車過一會兒,才想到謝泊淮還在河邊。
在她糾結怎麽辦時,聽到有人騎馬而過,看到是青山帶著人,知道謝泊淮會沒事,才靠著馬車落淚。
事已至此,她誰都不能說。
既然不是周鈺,就能活下去。
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此時的周鈺找不到葉婉寧,知道事情沒了轉機,隨便包紮傷口,帶著風染往感業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