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德和周鈺都沒想到謝泊淮會管這事,不是說鎮府司很忙嗎?
今日陽光頗好,落在謝泊淮臉上,比往常多了幾分溫潤,他看著周鈺,“為官做事,講究一個問心無愧。周翰林,近來京城關於你的流言夠多了,你該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人。”
不然捅到皇上跟前,皇上會怎麽看?同僚們還願不願意和周鈺接觸?
不說別人,就是葉家,周鈺已經得罪得透透的。
周鈺滿頭是汗。
葉明嶽立馬附和,“是啊周鈺,我是見不到皇上,但我大哥可以上折子。知道你沒錢,那就把宅院抵給葉家。”
“不行!”周鈺當場拒絕,沒了宅院,他們一家子住哪裏?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葉明嶽拉著他大哥要走,“大哥,我們先去官府報案,看看他周鈺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京城立足。”
周鈺著急攔人,但他一身傷痛,追不上葉家兄弟。
周母在屋裏聽得著急,推開許竹苓跑出來,指著謝泊淮罵,“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們與葉家的事,要你來管?”
此話一出,連葉明嶽都停下腳步。
誰人不知,鎮府司的謝泊淮,就是閻羅王轉世,光是周母這句話,謝泊淮殺了她都可以。
周母是不知者無罪,她不知道謝泊淮是什麽人,更不清楚謝泊淮身居高位,見所有人都看著她,接著道,“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卻愛多管閑事,幹脆割了褲襠那玩意,去村口當個女……啊!”
一聲尖叫,驚起樹梢的麻雀。
謝泊淮丟出的飛鏢,割破周母的發髻,插進後麵的門框。
周母頭發散開,中間禿了一塊,伸手摸了摸,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禿了那麽大一片,她往後沒臉出門見人了。
謝泊淮看向周鈺,“再有一次,割斷的就不是她的頭發。”
謝泊淮殺氣淩然,周鈺不自覺地發顫。他知道,謝泊淮真能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