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李石出去後,府裏的董管家來報,“喜公公來了,說皇上要你進宮。”
謝舒窈知道逃不了這一劫的,正好她也要進宮。
“知道了,去跟喜公公說本王馬上就來。”
她合上桌子上的那“滿是算計”的草稿紙,在蠟燭旁點燃了。
等到差不多燒盡了,她才丟到一旁的香爐裏,讓其燃燼。
謝舒窈整理了下衣襟,起身走了出去。
金鑾殿燈火通明,老皇帝勤政愛民,已經入夜了,還在批閱奏折。
在太監的帶領下,謝舒窈走進殿中,對聖陵君行禮問候。
許久了,還沒聽到一聲起來,耳邊隻有翻閱奏折,起筆提字批閱的聲音。
聖陵君不光是叫了她進宮,還叫了一些大臣,當他們看到琰王跪在地上,都不一地抬起了眉頭,驚訝住了。
但很快就恢複如常,站在殿內,聽聖陵君問話,討論奏折中一些難以解決的事。
一個時辰過去了,被叫來的大臣告退了,謝稚柳還跪在殿中。
她不是什麽身強力壯的男子,經受了一段時間的流放,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好,身子更是脆弱。
平常養尊處優,倒是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但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跪,她膝蓋發軟,腰酸腿疼,腰杆都感覺要廢了。
險些招架不住,要暈倒在殿內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老皇帝批閱完了奏折,放下筆才注意到了滿臉蒼白,額上有汗的謝舒窈。
“琰王身體抱恙就回去,明日再來。”
“父皇。”謝舒窈艱難地跪低了一些,“兒臣想去看守皇陵。”
“你說什麽?”聖陵君很意外。
“兒臣累了,不想理政事,也不想離開京城去封地當王當侯,兒臣想去看守皇陵。”
聖陵君想走的了,聽到他的話,又坐了回去,嘲諷道:“倒真讓朕稀奇,你是受了什麽打擊,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