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盛祈年睜開了帶著一層水霧的眸子,察覺到周圍異樣的動靜,他問道:“發生何事?”
重傷未愈,為了躲避追殺,不惜服毒裝病。
那虛弱的聲音,如微風吹拂柳葉。
阿武、福管家看向自家主子羸弱的模樣,疼得心肝顫。
他們俯身交代了剛剛發生的事。
“是那個今天貿然出現的少年……”
盛祈年眉心揪起,脫口而出:“阿武你跟上去,必須安然無恙地把她給帶回來。”
說完話後,又咳了起來,咳得胸膛一陣高低起伏。
明顯是急了。
福管家刻不容緩地拿出了一顆靜心丸,“主子,用藥。”
這麻袋不知之前裝了什麽東西,有種說不出的怪味,被雨一淋濕,氣味更難散去。
謝稚柳在馬背上沒被顛吐,差點就要被熏吐了。
幸好,她身上有銀針。
她拿了兩根銀針,在手臂上紮了兩下,暫時封住了自己的嗅覺。
就在這時,馬停了,很快有了人語聲。
“驕陽。”盛祈琰在身穿紫袍,頭戴紫玉冠,貴氣逼人地站在一棵參天古樹下,微笑著,“終於回來了。”
“琰王,”謝驕陽眼睛睜大,他下馬跑了過去,“你之前答應我會不然我流犯,許我們到個安全的……”
“自然作數。外人替本王鏟除了盛祈年,我要好好地賞你,何況你還是自家人。”
謝驕陽內心湧動著欣喜的暖流,自己過來沒有信錯人。
在來的路上,他還在忐忑,琰王會不會出爾反爾,背棄信義。
“你二姐呢?”
“在……”他還沒回答,就見琰王朝一匹馬走去了,那正是謝舒窈所乘的那一匹馬。
腳步輕快急躁,看上去是急著要見心上人了。
謝舒窈中了藥,昏迷著,與她乘坐一匹馬的匪寇,下了馬後把她給扶了下去。
有段時間不見了,她黑了、瘦了,衣衫襤褸,但底子還在,梳洗過後,定然還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