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結束話音時,老大夫猛然間,被踹飛了出來,直往院中的一個花壇撞去。
“啊——”
“王大夫!”
幸好老莫老舊靠他靠得近,拉他及時,不然他要一頭撞死了。
王大夫腳剛落在地上,就又慘叫了起來,屁股上傳來鑽心的疼,那一腳太狠了!
“庸醫,敢胡說八道,我要取你狗命。”
西索西索……帶著腳銬、手銬、腿上還用根鐵鏈拴著一個鐵球的阿武,臉黑得像個活閻王,從屋裏邁了出來。
大軍、秋生怕鬧出人命,去攔他。
老舊順勢,扶著王大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那王大夫也意識到這人是個危險人物,出了客棧,回了頭才敢大罵出聲。
“老夫可是淮山坡這一代,最好的大夫,他居然罵我是庸醫?”
“行醫幾十載了,從沒受過今日這等侮辱,這種腦子不清不楚,又有一身恐怖蠻力的人,活該被流放,最好死在路上。”
“老夫,以後再也不給犯事的人看病,就算是青天大老爺請我,我都不去……”
老舊是是是地應承他,往他手心裏塞了點銀子,“王夫人,回去我就抽他,辛苦你跑這一趟了。”
福管家在屋裏,坐在床邊給盛祈年喂藥。
每喂一勺,發黑的湯藥,都會從他的唇角邊流出。
福管家心梗住了,哭喊著道:“王爺,您倒是喝藥啊,如果謝姑娘在就好了,她絕對不會讓你把病情,耽擱成這麽重的……”
老莫看了幾眼,便出去了。
“大軍、秋生、霜子、雷頭。”
“莫哥,什麽事。”幾人朝他聚攏了過來。
“盛祈年沒幾個時辰可活了,與其死在客棧,不如死在路上,流放的行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軍,你去跟小二打包一些路上要吃的幹糧,秋生、霜子你們去叫其他流犯上路,雷頭你去馬廄裏牽牛到院中,再去找根繩子,與我一起把他抬到牛車上,綁著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