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下,草木就越茂盛繁多,鳥鳴不斷。
傍晚,整支隊伍還在路上,阿武找借口去解手。
一連走了四天,都相安無事,老莫也放鬆了些警惕,讓老舊跟著他去。
“主子。”阿武回來時,手上藏著一個小竹筒,竹筒裏麵是一封短信。
他跟坐在牛車上的盛祈年道,“宋來已經安排妥當了,謝姑娘今日就能被帶走了。”
盛祈年道:“讓老福照計劃行事。”
阿武下去了,盛祈年的目光也跟著望了下去。
“……有這麽個大夫,大仁大義大愛,好到什麽程度呢,給人看病,看不好你什麽,我賠你什麽。
某天,有個人領著兒子來看病,這大夫就給對方開藥,把人家兒子給治死了,他就拉著自己的兒子,送給了對方。
第二天,來了個給女兒治病的,結果藥下錯了,又把人家的女兒給治死了。
這大夫一咬牙一跺腳,去後院把自己的女兒拉來,賠給了對方。
到了第三天,來了一個給媳婦看病的……”
福管家不等她說完,就猜到結果,笑開了。
謝稚柳也跟著笑,“哈哈,被我逗開心了吧,這幾日看你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想必是累著了,給你調劑調劑。”
同行的幾個解差,秋生、大軍、霜子,聽到了趣事,都願意往她這邊湊近。
一個故事聽完,他們覺得不過癮,起哄讓她再講一個。
謝稚柳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腦子裏的存貨可多了,隨口就能掠來。
“這可難不倒我,我跟你們說一個《笑林廣記》裏的。”
“初從文,三年不中,改習武,校場發一矢,中鼓吏,逐之出。
又從商,一遇騙二遇盜三遇匪。
遂躬耕,一歲大旱一歲大澇一歲飛蝗。
乃學醫,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
她說完,眾人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