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稚柳馬上調整,都忘了這是在古代了,古人怎麽聽得懂21世紀的社畜的話。
她倒了一杯冷茶,給福管家端過去,笑著道:“福管家,喝喝茶消消氣,我語拙並沒有在戲耍你,隻是想跟你同步一下流放的信息,解決最根兒上的問題。
例如,朝廷抄家的話,是怎麽抄啊,可否給我跟晉王留一下路費什麽的,有沒有仆人與我們同行?
從京城到西南邊關,要走多遠,有沒有時間限製,途徑哪些地方……”
她問的煞有其事,還給自己端來茶水。
福管家瞥向她,哼了一聲,“王妃,你不用惺惺作態,若不是靖安侯,王府怎麽會……”
“對對對,就是那該死的靖安侯,有這麽個爹,我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這樣的人決定對會遺臭萬年,死後還會被拉出來鞭屍!”
福管家睜圓了眼睛看著她,萬萬想不到這話會從她嘴裏說出。
“福管家,靖安侯那個卑鄙小人我也恨啊,可是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啊!”
謝稚柳把手上那一杯水,遞到福管家手裏,
靖安侯惹的禍他的鍋,自己可不背啊。
待他麵色稍好一些了,謝稚柳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路上凶險,晉王又殘了,我身為他的妻子,必然要為明日的流放多多準備,你也想你的主子平安地到流放地吧?筆墨紙硯,我已經備好在桌子上了,一會啊,我問你答我寫,不會耽誤太久的。”
福管家嗬嗬了兩聲,走了幾步,把手裏的杯子,“Duang”地放在了桌子上。
“王妃,你這伎倆,糊弄下別人還行,老奴可不上當,天下烏鴉一般黑,身為靖安侯的女兒,能好到哪裏去?誰知道你流放路上會起什麽鬼心思!”
看著他往外走,謝稚柳冷唇譏諷,決定采用心理戰術。
“靖安侯能坑害晉王,你不是也有份嗎?”